1975：跟爸爸上一个幼儿园是什么感觉
“衣服穿好了吗？”阿云嘎的声音传过来。
“穿好啦！”方书剑举手，“超超帮我们穿的！”
“梁朋杰不会穿背带裤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也不知道哪里好笑，张超笑得可开心了。
黄子弘凡抱着奶瓶嘬，一边喝奶一边犯困，后来干脆闭上眼睛睡过去了。梁朋杰看见了使坏，一边抱紧自己的奶瓶，一边往他的奶瓶挥一巴掌，黄子弘凡猛地惊醒，眼看着奶瓶从怀里掉到桌上，香甜的奶跟着咕噜噜乱转的奶瓶撒了一桌，顿时哇哇大哭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梁朋杰笑得合不拢嘴，奶顺着嘴角流下来，肉嘟嘟的脸上都是奶渍。
“乖乖的昂~”遥远的地方又传来阿云嘎的声音。
“阿爸，他们又吵架啦!”方书剑一边向阿云嘎告状，一边嘲笑黄子弘凡，“你怎么那么没用啊。”
黄子弘凡被他一激，一把夺过梁朋杰的奶瓶丢到地上。两个人从凳子上爬下来，扭打成一团。
张超一边嚼着面包片一边围观看戏，“真是小不点儿。”方书剑把他的牛奶抢过来喝，“你就比他们大一岁，你也是小不点儿。”
“吃好了吗？吃好了赶快去幼儿园。”郑云龙一边说一边披着外套走进餐厅，看见地上滚作一团的黄子弘凡和梁朋杰，还有边上散落的奶瓶，眼睛一抽，“你们几岁啦？！”
黄子弘凡和梁朋杰被吓得一顿，结结巴巴道，“5、5岁……”梁朋杰下意识伸出手指，举着四根手指说是“5”，看到黄子弘凡伸出“5”，又悄咪咪把大拇指伸出来。
“你们才4岁半！爹地，我才是5岁！”方书剑一脸骄傲地看向郑云龙。
“……好好好，你们乖，赶快吃完早饭去上学。”郑云龙摸摸方书剑的小脑袋，另一只手把梁朋杰和黄子弘凡一同拉起来，对着洗手间喊，“嘎子！”
趁着阿云嘎出来的间隙，黄子弘凡把张超吃剩下的面包片边边丢到梁朋杰头上，梁朋杰被郑云龙拽着衣袖，不敢动弹，只能用眼神威胁他，“嗷呜”一口假扮恐龙要吃了他。
阿云嘎扣上皮带走出来，“要迟到了，车上再吃。”然后一手揣着黄子弘凡一手抱着梁朋杰，方书剑屁颠屁颠跟上去拉着阿云嘎的裤子。
“给你吃。”张超给郑云龙递上一片面包片，郑云龙弯腰咬住，牵着张超跟上去。
“我是大人了，不仅要照顾弟弟们，还要照顾两个爸爸。”张超坐在后座嘀嘀咕咕，抽一张纸巾把黄子弘凡睡觉流出来的口水擦干净。
方书剑靠在郑云龙的怀里，仰头盯着阿云嘎，“阿爸，明天我也想喝奶粉。”
“你们长大了，要吃五谷杂粮，不能只喝奶粉了。”阿云嘎说。
“咕咕炸啦？”方书剑一脸慌张地看向郑云龙，“咕咕不能炸！咕咕好玩！”咕咕是他们养的一直鹦鹉，可漂亮了，可不能炸！
“是五谷杂粮，就是你们吃的米饭玉米什么的。”郑云龙嗔怪地看向阿云嘎，“你能不能别说那么深奥的词。”
“哦。”方书剑低头喝一口旺仔牛奶，“可是朋朋和黄子都喝。”
阿云嘎扭头看一眼他，看他又是委屈又是可爱，刚要开口，没想到他变了个脸，扬起大大的笑容，“我知道，因为我是大孩子啦！他们还是小不点儿！”
“他们两个总是吵架，昨天你们睡着之后，他们还咬脚玩，朋朋把黄子的脚都咬红了。然后我就去找超超，他睡得跟猪一样。”
“小不点儿，叫哥哥。”张超把刚擦过黄子弘凡口水的纸巾扔过来。
“到幼儿园了昂，要好好表现~”阿云嘎哄道。
车一停，方书剑就急着跟他们拜拜，然后张开小手冲向在门口迎接孩子们的贾凡，“凡凡哥哥~”贾凡早早蹲下来迎接他，抱着摸摸头。
梁朋杰和黄子弘凡才睡醒，迷迷糊糊解开安全座椅的扣子，一看外面小朋友都来了，兴奋地跳下车。张超背上小书包跟在后面。
“下午爸爸忙，晚一点来接，你们跟凡凡哥哥一起玩。”阿云嘎降下窗户跟贾凡打招呼，“这群小家伙就交给你啦！”
“放心吧哥。”贾凡是阿云嘎的表弟，交给他比谁都放心，“四个小朋友今天都穿了那么可爱的背带裤呀！”
“凡凡哥哥也穿了背带裤！”方书剑抱着贾凡的手，“凡凡哥哥好看！”
“方方也好看！方方最可爱啦！”贾凡抱着方书剑亲昵。
其他三个人对于贾凡的“偏心”已经腻了，梁朋杰看见戴着发带一身运动装的石凯一蹦一跳跑过来，把垮下来的背带裤带子拉好，抓着跑向石凯，“si凯宝宝——si凯宝宝——”
石凯敏捷地一晃，梁朋杰跑过头抱住了后面洪之光老师的大腿，讪笑着，“嘿嘿嘿吉尔老si好~”
黄子弘凡七拐八拐，终于跑到教室里，坐在课桌上晃着腿，一看到小高杨走进来，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一包零食，“羊羊羊羊，这是我阿爸的朋友从新疆带来的，给你次，可好次啦！”
高杨瞄了一眼零食，嘬了嘬嘴巴，“之前老师让我们四手联弹的曲子，你学会了吗？”
黄子弘凡嘿咻嘿咻爬下课桌，把零食拆开，揽过他的肩膀，把小奶片塞进他嘴里。高杨啊呜一口咬住，总感觉咬到了什么东西，甜甜的。
“你咬到我的手指啦！你是不是傻啦？我的手指不能次的！”
高杨白了他一眼，乖乖放下书包坐到自己座位上，“你哥哥呢？”
“哪guo？”
“张超。”
“不晓得诶……我知道了！你这几天都不跟我玩！是不是跟他去玩了！”
“……他跟我借了蜡笔没有还给我。”
“张超会画画？！画什么？画鹅吗？我跟你说，他画的鹅肯定跟鸭子一样！他之前缠着阿爸买了一只小鸭子，非说是鹅，睡觉都要抱着睡，结果那只鸭子在他头上拉尿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黄子弘凡戳戳高杨，“你怎么不笑？不好笑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……好笑，哈哈哈。”
“我还没说完呢，小鸭子不是‘嘎嘎’叫的嘛，诶好像爹地叫阿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可是张超非要纠正它，说不是‘嘎嘎’叫，是‘该呀该呀’！方方他们都笑他了，他还说这样是对的，然后他跟鸭子就这样交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爹地说这样叫做‘妞妞不对马马’（牛头不对马嘴）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听到这个闻所未闻的话，高杨一脸茫然地看着他。
“是不是说超长得像妞妞啊？可是小鸭子长得不像马呀？”黄子弘凡挠挠头，“超小时候长得是挺像女孩子，脸特别胖，捏着超舒服！”
“比你还胖吗？”
“差不多吧。喂！我不胖哒！”
“但是你黑，好像芝麻妈妈生出来的小芝麻。”张超溜达过来笑他。
贾凡抱着方书剑走进教室时，黄子弘凡和张超正扭打在一起，黄子弘凡皮得拽着张超的裤子往下脱，好像忘了他穿的是背带裤。张超左手捏着黄子弘凡的脸，右手拿着蜡笔往他脸上糊，黄子弘凡感觉自己打不过了，场外求助高杨，“我给你送了那么多吃的，你要帮我！”
高杨看看黄子弘凡，又看看张超，一只手捂着眼睛，一只手捂着耳朵，“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。”
“梁朋杰，上！”方书剑从贾凡怀里溜下来，跟梁朋杰一起冲进去不知道是劝架还是干什么，贾凡拉都没拉住。
不一会儿，黄子弘凡和张超坐在地上看着对方又哭又笑，两个人脸上全是蜡笔画的奇奇怪怪的画。方书剑和梁朋杰一副“大功告成我最棒”的得意劲儿，还不忘彼此击掌。
“宝贝们乖，乖乖坐到自己座位上哦。”贾凡把黄子弘凡和张超抱起来，“巧儿我们上手工课再叠千纸鹤哦，棋棋把墨镜放放好，不要跟阿哲同学玩掰手腕啦，凯凯和彬彬坐坐好……”
才上了一节课，正玩着手指的黄子弘凡举手，“老si，有两个小朋友不上课，跑出来玩啦！”然后扭头指着窗外两个小男生。
“好的，老师知道啦。”贾凡让黄子弘凡坐下来，出门去看，只见其中一个头发中分的小男孩生气地靠着墙，另一个眼里含着水雾，无措地对着手指，看到贾凡过来，连忙跑上去，“凡凡，我是阿云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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